女人系列|致《三十而已》的未來

三十而已 劇照
三十而已 劇照

《三十而已》是2020年特別火紅的陸劇,隔了一年最近才跟電視首播,也代表距離三十歲又更接近一年。

誰說三十歲一定是單身、結婚、生子,誰說女人的三十歲會是什麼樣子?


故事大綱


顧佳(童瑤):已育/生子

高顏質、高學歷擁有商業頭腦,結婚前在外企上班,與許幻山結婚有了許子言並成為「全職太太」,一手把身為煙花設計師的丈夫打造成「許總」,生活光鮮亮麗是令人稱羨的金字塔頂層。

■ 演員Link:童瑤

劇中是「顧佳」,現實裡是「童瑤」,起名都寄予了美好的期望。戲裡、戲外都是「獅子座」的女人,獅子座面對夢想特別有幹勁,因此塑造女強人角色顯得經典又容易得多。


鐘曉芹(毛曉彤):已婚/結婚

在地上海人和顧佳是大學同學兼閨蜜,適婚年齡嫁給陳嶼,在務業當基層員工,沒什麼目標和野心,生活平淡直到面臨生育一事,夫妻間思想上的迥異一夕之間全攤在陽光下,「平穩」是在認清自己、認真生活之後。

■ 演員Link:毛曉彤

名字中都有個常見的「曉」字,這個角色就像是不怎麼起眼的一般人,每天要面對的柴米油鹽醬醋茶,與雞零狗碎的日常。演員對於角色是這麼評論的:「我比她更有主見和利索一些,但她所展現的真誠、樂觀和善良真的非常打動我。」


王漫妮(江疏影):未婚/單身

在上海漂泊8年的櫃姐,曾經也在奮鬥的地圖裡迷路,好還要更好的,等到了銷售主管的頭銜,遇到了梁正賢,在愛情中跌了一大跤後,發現無窮潛力與無價的財富。

■ 演員Link:江疏影

與王漫妮一樣出國曾於英國讀書,不同的是她才是道地的上海人。名字出自宋詩人林逋《山園小梅其一》詩句:「疏影橫斜水清淺,暗香浮動月黃昏」。拍攝時三位演員年紀皆為三十出頭。


人生如浪似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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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十而已》導演張曉波對同時身為女人、編劇、母親的編劇張英姬說:「這三個女孩就是妳把妳自己掰開了寫的。」

三個角色看似三種不同的人生,恰好也連接成一道有起有落的波浪,我們都在人生裡衝浪。從單身的王漫妮經歷美好的愛情與事業的高峰後,跌落谷底;接著不怎麼起眼的鍾曉芹與丈夫失去孩子關係達到冰點,再至複合與展開事業第二春;再至站在高峰的顧佳,兼顧丈夫、兒子,與事業都在掌握之內,又突然下墜的生活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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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十而已》編劇張英姬則是形容「這是一個三個女人爬山的故事」。

「鍾曉芹是看大家這年紀都吭哧吭哧地爬山,於是也跟著爬,卻不清楚自己要去哪裡,有一天辛辛苦苦爬到一個地兒,覺得自己占到了一個小山頭,有自己一塊小小幸福天地,就覺得很好。」

「王漫妮是一定卯足了勁悶頭爬,爬上一座山之後,一看遠處還有更高的山,就要繼續出發。她從出發前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,但她爬上去之後,她就要繼續前進。」

「顧佳是屬於出發之前已經想好了爬哪座山,山有多高,需要多長時間爬,過程中無論有沒有困難,有沒有人同行,她最終要爬上去。」


女人的價值


編劇張英姬提及故事的起源是她剛生完小孩,自己相對完整的體會了各個階段的女性角色,再加上剛好邁過了30歲,也想記錄這個時代新女性的願望。

有時我覺得自己是不是漏了七、八歲,或是在母親肚子裡多待了幾年,就算二十五歲生下我也合情合理,思想感覺更貼近1980年代。

她說曾在三十歲的交叉點,思索著婚後該不該生兒育女,其中先生說的一段話特別令我感動也說服了她:「他說如果妳決定這輩子不要小孩也OK。當母親是一種人生體驗。作為一個寫生活和情感劇類型的編劇,如果沒有這一部分的體驗,也許會有缺失。」這不僅僅是說話的藝術了吧,簡直高明,如今她也成位擁有一位女兒的母親。

世界上並不差妳一個人沒錯,可擁有的體驗是無可取代,「隨遇而安,順其自然」,就像鍾曉芹說的懶人哲學,「對我好的,我就接住;不屬於我的,我不爭也不搶。」就像她和陳嶼的小島回來了。

每個女人擁有的價值,從不需要靠別人給的燃油才能發光、發熱。她們有思想、有靈魂、有野心、有才華。

「女性追求的不是女性主義,而是兩性平等。」張英姬也說,「我覺得我們80後,90後做了父母之後,還是應該有這個意識,給下一代盡量營造淡化性別差異的氛圍,讓女孩子不要再有那麼多壓力,那麼多自我束縛的東西了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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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結篇

王太太引領顧佳進入太太圈,前半段活靈活現展現顧佳如何取得入場券,從朋友圈的照片直接被裁切,逐漸在合照中站到C位,與王太太說再見,要和過去能往上爬、絕不往下看的自己畫條界線,從今以後要在山寨那一頭過樸實安穩的日子。

一直想不出在鍾曉芹身上能得到點什麼,直到完結篇中她對著丈夫陳嶼說,「我好的時候拉拉你,你好的時候拽拽我」,從一個傻女孩脫胎為成熟女人,這不就是「成長」最美好的象徵嗎?

顧佳身後那幅曾被王太太說成「梵谷」,而其實是莫內《睡蓮》的作品,根本是贗品,離開的好是不必再充胖子,能夠踏踏實實地做自己。趙靜語也對王漫妮說過,挺羨慕她的,為梁正賢奉上的青春,說再見都覺得可惜;當初有多精彩的梁王戀,就有多懷念,最後梁正賢在酒吧出現,彷若他與王漫妮第一次見面的場景,這一次王漫妮變了,不將就使她變得更好。

真的會有一個這樣的人值得妳的等待嗎?是《小婦人》的作者Louisa May Alcott,是《她們》的Josephine "Jo" March,是王漫妮,也是妳、我。是寂寞讓妳一直回頭盼,抓不住的就別想留下。